上阕开篇写道：“重过阊门万事非，同来何事不同归。”阊门，即苏州西门，这里象征着往昔的故地。词人再次来到这个地方，却发现物是人非，一切都已改变。曾经与自己一同来此的人，如今却不再同行，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人心生惆怅。接下来，“梧桐半死清霜后，头白鸳鸯失伴飞”进一步深化了这种孤独感。梧桐树在经历严霜之后显得更加孤寂，而那成双的鸳鸯一旦失去伴侣，也变得形单影只。这两个比喻生动地描绘出词人内心的孤独与失落。
下阕则转向对亡妻的追忆。“原上草，露初晞”借景抒情，用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即将蒸发消失，来暗喻生命的短暂和无常。紧接着，“旧栖新垅两依依”，将视线从自然景象拉回到现实生活中。旧日居住的地方已经荒凉，而新的坟茔却近在咫尺，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人倍感伤怀。“空床卧听南窗雨，谁复挑灯夜补衣？”这两句通过具体的生活细节，再现了夫妻间的温情与默契，同时也突出了如今独处时的寂寞与凄凉。
整首词语言质朴却感人至深，通过对景物的描写和对往事的回忆，表达了词人对逝去亲人的深切思念以及对人生无常的无奈叹息。贺铸以真挚的情感和高超的艺术手法，使得这首词成为宋词中不可多得的佳作。
